辰昭被“人证物证”逼到角落，只能哆哆嗦嗦地掏出了自己的观察笔记本。

翻开第一页，白术和苏缓同时愣住。

密密麻麻的文字、箭头、标注——

什么“舞台引导光源理论”、“人群注意力焦点迁移”、“心理弱点锚点”、“审美预期干扰法”……甚至还有一整页《色彩在情绪塑造中的潜意识影响》。

白术嘴角抽搐：“……你、你这是什么？”

辰昭紧张到声音都破音了：“就是、就是一些正常的学习笔记啊！你讲稿不是用这些逻辑思维结构嘛！”

“...”

白术盯着那本观察笔记，越看越离谱。她原以为辰昭只是嘴上贫了点，没想到人家是真的研究型变态。那些平时随手设计出来的展示方案，在他笔下都有严丝合缝的理论支持，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像无意间参加了国家级实验。

“你确定这些不是你胡编的？”白术怀疑地指着一段写着「暖色系光源+2.5度镜头倾斜=安全感提升」的理论，“我怎么感觉你套了些听起来像样的词就开始吹了？”

“没有，我是……是逻辑归纳分析！”辰昭强行正经，“你懂不懂，这叫天才的形象思维转化为理论体系！你根本不需要知道原理，凭直觉就能吊打全场——你就是那种天赋型的怪物！”

白术：“……”

苏缓：“……”

两人面面相觑，一脸写着“这家伙疯了”。

白术翻到后面几页，突然手一顿。

——她的素描图。

还是带比例尺的那种。肩宽、腰围、臀宽、腿长……就连胸围都标注得一丝不苟，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，甚至附带“夏季/冬季服装差异值”。

白术机械性地看了眼自己的胸口，然后悄悄退开几步。

白术眯起眼睛：“你怎么知道我的胸围？”

辰昭眼睛瞪得像铜铃：“不是不是不是，我猜的！！我完全是靠经验和视觉评估写的，别报警啊啊啊啊！”

他看着白术默默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瞬间瘫坐在地：“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——苏缓快拦住她！她真的报警了我会死的！！”

苏缓：“……你要不报警吧，我有点想看他怎么解释‘视觉评估’那一栏的。”

白术：“我也是。”

辰昭：“呜呜呜呜我太难了我只是个社恐画手我没恶意啊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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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，白术展开了她的复仇计划。

辰昭被带回家，被突袭，衣服一件件被扒下来，白术边扒边说：“既然你观察我观察得那么详细，不如你也体验一下被量尺寸的羞耻感。”

辰昭脸都烧起来了：“不可以！不行！我不干净了！你这样太变态！你不是人！！”

“你才不是人。”白术一边把他按在画架旁边开始量腿长，“放心，我不会传出去的……当然，如果你哪天敢把那本笔记落人手里，我就把你的素描裸稿挂学校展厅。”

辰昭开始在地上疯狂画蘑菇，一边画一边嚷：“我的清白啊啊啊——我完了……我要转学！！”

苏缓小声补刀：“你俩也算是天作之合了吧？”

“住口！”辰昭抱头蹲地，“你这叛徒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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辰昭：“都被看光了，你得负责。”

白术翻白眼：“想得美。顶多让你看回去。”

辰昭傻眼脸红隐隐有点期待。

白术炸毛：“你还真敢想啊？！”

辰昭：“是你自己提议的。我...不介意。”

“我介意！”

白术耳根都红透了，咬牙切齿地指着他鼻尖：“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正经——”

“我正经啊，”辰昭一脸理直气壮地反驳，“我是在用行动表达对你的尊重。”

“乱猜别人身体数据也能叫尊重？关键猜得挺准。”白术笑得快气疯，“你干脆说你在研究人体艺术好了。”

“诶你别说，”辰昭煞有介事地点头，“我画得可是非常专业的，解剖学上来看，你肌肉发达但不臃肿，骨架标准偏轻盈，整体黄金比例，腰臀比……”

“闭嘴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