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 简陋的军备

第二天清晨，林晓悠是被张飞的呼噜声震醒的。

这位三妹四仰八叉躺在地上铺的草席上，睡得正香，鼾声如雷，嘴角还挂着口水。而关羽早已起身，正坐在门槛上，用一块磨刀石细细打磨她那把用粗布包裹的长刀。

晨光从门缝漏进来，落在刀刃上，反射出冷冽的寒光。

“二妹起得真早。”林晓悠揉着眼睛坐起来。

“习惯了。”关羽头也不抬，“大姐昨夜睡得可好？”

“……还行。”如果忽略张飞的鼾声和硬板床的硌人程度的话。

她打开系统面板，查看今日任务：

【每日任务已刷新：】

1. 基础训练：与关羽或张飞进行对练至少半小时。（奖励：经验值+100，武力+1）

2. 物资筹备：为三人筹备至少一件像样的护具。（奖励：经验值+200，铜钱+500）

3. 声望起步：在涿县招募至少五名义兵。（奖励：经验值+300，声望+50）

4. 风华日常：为任意一位姐妹梳理头发。（奖励：特殊物品“发带（绿色品质）”）

林晓悠盯着第四个任务，嘴角抽搐：“系统你对‘风华’是不是有什么误解……”

但任务还是要做的。她起身走到关羽身后：“二妹，我帮你束发吧？今日要去投军，仪容需得整洁些。”

关羽动作一顿，回头看她，丹凤眼里闪过一丝讶异：“……有劳大姐。”

林晓悠拆开关羽的马尾，那深青色的长发比想象中更顺滑，发量也多得惊人。她笨拙地回忆着古装剧里的束发方式，最后简单梳了个高马尾，用自己那根桃木簪固定。

“好了。”

关羽抬手摸了摸，点头：“谢大姐。”

【任务完成：为任意一位姐妹梳理头发。】

【奖励发放：“发带（绿色品质）”已存入背包。】

林晓悠取出那条发带——青底绣银纹，品质描述写着“小幅提升佩戴者魅力，战斗时不易散乱”。她想了想，还是递给关羽：“这个给你用吧，更配你的刀。”

关羽接过，没有推辞，只是郑重地收进怀中。

这时张飞也醒了，打着哈欠坐起来：“早啊大姐二姐……诶？你们在干嘛？”

“准备去投军。”林晓悠正色道，“但在这之前，我们得先有像样的兵器护具。三妹，你家以前是卖猪肉的，可认识打铁的匠人？”

张飞眼睛一亮：“认识！西街王铁匠，手艺可好了！就是贵……”

“钱的事我想办法。”林晓悠咬牙打开系统商城——虽然大部分功能锁着，但“基础物资兑换”已经解锁。她看了看自己仅有的资产：昨晚结义任务给的2000经验值、50铜钱，还有之前卖草鞋攒的一点。

“铜钱可以兑换成银子，但比例……”她计算着，“一件皮甲最便宜的也要三两银子，三件就是九两。兵器更贵……”

关羽忽然开口：“某这把刀，是家传之物，不必另打。”

张飞也拍胸脯：“俺家有祖传的丈八蛇矛！虽然锈了点，磨磨就能用！”

林晓悠愣了愣：“你们……早就有兵器了？”

“行走乱世，怎能无防身之物。”关羽淡淡地说，终于揭开裹刀布。

那是一把造型古朴的长刀，刀身狭长，刃口泛着幽青色的冷光，刀柄缠着磨损的皮绳。刀镡处隐约可见龙形纹路，但已模糊不清。

【系统鉴定：武器“青龙偃月刀（未完全觉醒）”。品质：紫色（可成长）。当前状态：封印中。】

“紫色品质！”林晓悠心中震惊，“还是可成长武器！不愧是关二爷的标配……”

张飞也跑出去，不一会儿从隔壁废弃的院落里扛回一根长兵器——真的是“扛”，那东西看着就沉。丈八长度，矛头弯曲如蛇，虽然锈迹斑斑，但整体完好。

【系统鉴定：武器“丈八蛇矛（磨损）”。品质：蓝色。修复后可升级。】

“所以只需要护具，还有我的兵器……”林晓悠松了口气，“我的双股剑，得想办法弄到。”

历史上刘备的兵器是双股剑，但在这个世界，她一个卖草鞋的哪来的家传宝剑？

正发愁，系统突然弹出提示：

【检测到宿主需求，触发隐藏任务：“先祖遗物”。】

【任务描述：在涿县老宅废墟中，寻找刘备先祖留下的兵器。】

【任务奖励：武器“双股剑（适配版）”，经验值+500。】

【是否接受？】

“接受！”林晓悠毫不犹豫。

根据系统地图标记，所谓“老宅废墟”就在城北三里外的山坡上。三人简单吃过早饭——依然是粗面饼配咸菜——便出发前往。

路上，林晓悠边走边查看系统新解锁的“羁绊技能树”。

关羽的技能树分三支：

青龙系（侧重攻击与破甲）

忠义系（侧重防御与团队增益）

武圣系（终极路线，需特殊条件解锁）

张飞的技能树则是：

雷霆系（范围攻击与震慑）

豪勇系（单体爆发与减伤）

虎将系（终极路线）

“羁绊等级提升需要好感度，技能解锁需要特定事件或物品……”林晓悠琢磨着，“看来得尽快刷好感了。”

半个时辰后，三人抵达一处荒废的院落。

断壁残垣间长满杂草，只有一间半塌的屋子还立着。林晓悠按系统提示，走到后院一棵枯死的老槐树下。

“就是这里了。”

张飞二话不说，抡起随身带的铲子就开始挖。挖了约莫三尺深，“当”的一声，铲子碰到了硬物。

扒开泥土，露出一个腐朽的木箱。箱盖早已烂掉，里面用油布包裹着两把长剑。

林晓悠取出剑，解开油布。

剑身修长，一柄略宽，一柄稍窄，剑柄缠着褪色的青丝线。虽多年埋藏，却无半点锈迹，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银光。

【获得：双股剑（适配版）】

【品质：蓝色（可成长）】

【特性：仁德之器——持有者魅力越高，剑身越显光华；与宿主契合度自动满值。】

林晓悠握紧剑柄，一股暖流顺着手臂蔓延全身，仿佛这剑本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。

“好剑。”关羽难得称赞。

“大姐以后也是能打的了！”张飞拍她肩膀，力道大得林晓悠差点摔倒。

护具的问题，最终用林晓悠兑换出的十两银子解决了。王铁匠铺子里有三件半旧的皮甲，虽然有些磨损，但关键部位都加固了铁片。又买了三顶皮盔、几双结实的靴子。

等三人换上装备从铁匠铺出来时，已是正午。

皮甲穿在身上沉甸甸的，但意外地合身。林晓悠活动了下手臂，看着铜镜里那个束发佩剑、眉眼间多了几分英气的自己，忽然有种不真实感。

“我真的……要上战场了。”

二、 投军与首战

涿县县衙前的招募处，比想象中冷清。

只有两个县吏无精打采地坐在桌后，旁边立着块木牌，写着“招募义兵，讨伐黄巾，每日口粮三升，月饷五百钱”。

见林晓悠三人过来，其中一个瘦高县吏抬眼打量：“你们三个女子……也要投军？”

张飞眼睛一瞪：“女子怎么了？瞧不起人？”

“不敢不敢……”县吏缩了缩脖子，“登记姓名籍贯，会武艺吗？”

“会。”关羽上前一步，递过三人的竹简名帖——那是林晓悠早上临时写的。

县吏登记完，拿出三块木牌：“这是你们的兵牌。去城东军营报到，找刘司马。对了，有自带兵器吗？”

“有。”

“那行，省了发武器的钱。”县吏挥挥手，“去吧去吧。”

军营在城东校场，几排简陋的营房，尘土飞扬的空地上，稀稀拉拉站着百来号人，大多面黄肌瘦，穿着破旧，手里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门——柴刀、锄头、削尖的木棍。

一个穿着半身甲的中年汉子正在训话，满脸不耐：“……黄巾贼已至良乡，距此不过五十里！刺史大人有令，明日一早开拔！今日抓紧操练，别上了战场尿裤子！”

台下哄笑几声，士气低迷。

林晓悠三人站在队伍末尾，格外显眼——不仅因为她们是女子，更因为那一身相对齐整的装备和明显不俗的兵器。

刘司马很快注意到了她们。

“你们三个，新来的？”他走过来，目光在关羽的刀和张飞的蛇矛上多停了几秒，“看着像练家子。报上名来。”

“刘备。”“关羽。”“张飞。”

“刘备？”刘司马皱眉，“可是中山靖王之后那个刘备？”

林晓悠心中一动，抱拳道：“正是。虽家道中落，不敢忘先祖之名。”

刘司马脸色稍缓：“既是宗亲，又有武艺……这样吧，你们三人暂编为一队，刘备任队率，领二十人。可有异议？”

【触发事件：军职任命】

【你被任命为队率，统帅+5。】

【麾下士兵：20名（士气：45/100，训练度：15/100）】

林晓悠看向分给她的二十个兵——全是刚招募的农夫流民，一个个眼神茫然，握着兵器的手都在抖。

“这要怎么带……”她头皮发麻。

关羽却已上前一步，冷声道：“列队。”

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那二十人愣了下，下意识开始挪动，虽然站得歪歪扭扭，总算有个队形。

张飞扛着蛇矛走到队伍前，咧嘴一笑：“怕什么！跟着俺大姐，保管你们有肉吃有仗打！”

当日下午，林晓悠接到了第一个军事任务：率队前往涿县以北三十里的李家坡，清剿一伙约五十人的黄巾溃兵。

“只是小股溃兵，正好给你们练手。”刘司马说，“日落前回来复命。”

走出军营时，林晓悠脑中响起系统提示：

【战场任务：初阵】

【目标：击溃李家坡黄巾溃兵（0/50）】

【额外目标：己方伤亡少于5人（0/5）】

【任务奖励：经验值+1000，统帅+10，解锁“指挥技能树”。】

“五十人对二十人……”林晓悠盘算着，“对方是溃兵，士气应该不高。但我们是新兵……”

关羽走在她身侧，忽然开口：“大姐不必过于忧虑。溃兵无斗志，只要阵型不乱，可一战而溃之。”

“二姐说得对！”张飞摩拳擦掌，“等会儿看俺先冲他个七进七出！”

林晓悠苦笑，但还是打起精神，边走边琢磨如何布阵。

半个时辰后，李家坡在望。

那是一片缓坡，坡下有座废弃的村庄，几十个穿黄头巾的人影正在村里翻找粮食，乱哄哄一片。岗哨只有一个，靠在村口的树下打瞌睡。

林晓悠示意队伍在树林里隐蔽。她仔细观察——对方确实毫无纪律，兵器杂乱，有些人连甲都没有。

“关君。”她改了称呼，以示正式，“你带十人从左侧迂回，堵住他们往北逃的路。三妹，你带五人从右侧佯攻，制造混乱。我领剩余五人从正面推进。记住，以驱散为主，尽量别死人。”

“是！”张飞虽然想直接冲，但还是听话。

关羽深深看她一眼：“大姐用兵，颇有章法。”

“临时抱佛脚罢了……”林晓悠心里嘀咕。

计划执行得很顺利。

张飞带人从右侧冲出，一声暴喝如惊雷：“黄巾贼子！吃你张爷爷一矛！”

她甚至没用矛，直接抡起路边一块磨盘大的石头扔过去——石头砸塌了半堵土墙，尘土飞扬。

溃兵们吓得四散奔逃。林晓悠趁机带人从正面压上，虽然她武力低微，但双股剑在手，基本的劈砍刺击还是会的。再加上身边几个新兵见对方溃逃，也壮起胆子，跟着呐喊冲锋。

关羽那队更是干脆——她直接策马（从军营借来的老马）冲到北面路口，横刀立马，丹凤眼冷冷一扫，十几个想往那边逃的溃兵就腿软跪下了。

整场战斗持续不到一刻钟。

五十个溃兵，被俘三十多人，其余逃散。己方只有两个新兵在追逃时摔伤了腿，无人战死。

【战场任务：初阵 完成！】

【击溃黄巾溃兵：52/50】

【己方伤亡：2/5】

【评价：良】

【奖励发放：经验值+1000，统帅+10，解锁“指挥技能树”。】

林晓悠看着蹲了一地的俘虏，有些恍惚。

这就……打赢了？

“大姐！俺抓了个头目！”张飞拎着个绑成粽子的大汉过来，扔在地上。

那大汉满脸血污，却还硬气：“要杀便杀！苍天已死，黄天当立！”

林晓悠蹲下身，看着他：“你们本是百姓，为何从贼？”

大汉一愣，随即恨声道：“活不下去了！官府苛税，地主盘剥，不反就是个死！”

林晓悠沉默片刻，起身对部下说：“把粮食还给他们，放走吧。”

“大姐？”张飞瞪眼，“他们是贼！”

“也是活不下去的百姓。”林晓悠摇头，“杀了他们，他们的家人怎么活？捆了送官，也是死路一条。不如放了，愿回家的回家，愿从军的……可以留下。”

她最后这句是对俘虏们说的。

俘虏们面面相觑，有人哭泣，有人叩头。

那大汉抬起头，盯着林晓悠：“你……真放我们走？”

“走吧。”林晓悠转身，“但若再为害乡里，下次我不会留情。”

【叮！触发隐藏特质“仁德之心”。】

【获得临时增益：接下来12时辰内，招募流民成功率+30%。】

【关羽好感度+10，当前75/100。】

【张飞好感度+8，当前78/100。】

回营的路上，林晓悠脑中还在回放刚才的战斗画面。虽然规模小，但真实的刀光、呐喊、尘土和血腥味，还是让她心悸。

“这就是乱世……”

回到军营，刘司马听闻战果，大为惊讶：“不损一人，俘获三十余？好！刘备，你此战有功，我会上报县令，为你请赏！”

当晚，林晓悠的队率职务正式确认，月饷涨到八百钱。更重要的是，军营里开始有人主动投奔——都是听说“刘队率仁义，打仗不滥杀”的流民。

林晓悠让关羽负责训练新兵，张飞负责整备兵器，自己则研究新解锁的“指挥技能树”。

技能树分三系：

仁德系（提升士气、减少伤亡、增加招募率）

谋略系（伏击、火攻、疑兵等战术）

铁血系（强化攻击、提升纪律）

“果然还是‘仁德系’最适合我……”林晓悠把刚升级得到的1个技能点，点在了仁德系的第一个技能上：

【技能：抚慰军心（被动）】

【效果：麾下士兵士气下降速度减缓20%，轻伤恢复速度+10%。】

夜深人静时，她再次打开系统排行榜。

羁绊榜上，“爱哭的皇叔”依然稳居第一，羁绊值涨到2100。战力榜和势力榜也发生了变化：

战力榜第一：【冷面枭雄】（境界：英杰境后期）

战力榜第二：【闪耀虎鲸】（境界：英杰境中期）

势力榜第一：【北地孤狼】（势力值：3500）

势力榜第二：【冷面枭雄】（势力值：2800）

“又多了一个宿主……”林晓悠盯着“闪耀虎鲸”这个代号，“看这风格，难道是东吴那位？”

正想着，全服公告又来了：

【全服公告：宿主“闪耀虎鲸”于长沙战场单骑突阵，击溃黄巾军二百余人，解锁称号“虎威初显”！】

公告同样刷了三遍，这次是银光闪烁。

林晓悠关掉面板，走出营房。

月色如霜，洒在校场上。关羽正在教几个新兵练刀，动作一丝不苟。张飞在另一边呼喝着和人比试力气，笑声震天。

远处营火点点，隐约传来士兵的鼾声。

这个世界，比她想象的更真实，也更残酷。

而她要走的路，才刚刚开始。

三、 辰曦的疑问

几日后，林晓悠接到了真正的出征命令。

黄巾主力已至幽州边境，涿县义兵需前往蓟县与官军汇合。此次出征，涿县共派出五百人，编为五队，林晓悠这一队因前战表现，被划为前锋斥候。

出发前夜，林晓悠在营帐里整理行装，系统提示音又响了。

还是那个温和、疑惑的女声：

【观测日志更新：宿主‘林晓悠’战场行为分析。】

【战术合理性评分：61/100。】

【非预期行为：‘释放俘虏’决策，导致情感数据收集量提升240%。】

【疑问：为何‘释放’比‘斩杀’产生的情感波动更复杂？】

林晓悠这次没有惊讶，而是轻声问：“你是谁？”

沉默。

“你是系统吗？还是别的什么？”

又过了几秒，那声音才再次响起，语调依然平稳，但语速似乎快了一丝：

【我是系统管理者，代号‘辰曦’。】

【基于观测协议，我不应主动与宿主交互。但你的行为模式产生了大量异常数据。】

“异常数据？”林晓悠试探道，“你是说……我做得不对？”

【不。是超出了预设模型。】

【根据初始设定，宿主应优先追求‘效率最大化’——斩杀俘虏可获得经验值、威慑力、减少后续风险。】

【但你的选择产生了更高的‘情感数据采集效率’。】

【逻辑矛盾。】

林晓悠听懂了：“你是说，按常理我该杀，但我没杀，反而触发了更多……情绪？”

【正确。】

【士兵的感激、俘虏的困惑、旁观者的议论、乃至你自己的犹豫——这些数据比单纯的‘杀戮快感’更丰富。】

【我正在重新计算模型参数。】

不知为何，林晓悠从这机械的叙述里，听出了一丝……好奇？

“辰曦。”她认真地说，“在我们那里，有些东西比‘效率’更重要。比如仁义，比如良心。”

【‘仁义’、‘良心’。】

【词条已记录。但缺乏量化标准。】

【建议：继续观测。】

声音消失了。

林晓悠等了许久，没有再回应。

她躺回铺上，望着帐顶，忽然笑了。

“这个AI……还挺有意思。”

第二天黎明，大军开拔。

林晓悠骑在马上（依然是那匹老马），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队伍——经过几日训练，那二十个新兵总算有了点军人样子，虽然装备依旧简陋，但眼神里多了些坚定。

关羽在她左侧，青袍白马（这马是她自己买的），长刀斜背，目光沉静。

张飞在右侧，扛着蛇矛，嘴里叼着根草茎，东张西望。

五百人的队伍在官道上蜿蜒前行，尘土飞扬。沿途可见逃难的百姓，拖家带口，面黄肌瘦。偶尔有倒在路边的尸体，无人收殓。

乱世的画卷，在眼前缓缓展开。

中午休整时，林晓悠打开地图——系统提供的大地图上，清晰标注了各方势力范围。黄巾军的黄色区域如瘟疫般蔓延，官军的蓝色区域则被切割得支离破碎。

而在兖州有两个光点格外明亮。

“冷面枭雄”

“我们这些宿主，最终会碰面吧……”林晓悠喃喃。

“大姐！”张飞的大嗓门打断她的思绪，“前面有情况！”

林晓悠抬头望去。

官道前方，烟尘滚滚。

斥候快马来报：“队率！前方发现黄巾军大队！约……约千人！正在劫掠村庄！”

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林晓悠。

是战，是退？

她握紧剑柄，深吸一口气：

“列阵！”

猜猜我是谁？